“学好英语、做好翻译”系列 第 5 部分 读书与知识、经验和智慧

读书可以学知识、经验和智慧。书是不知疲倦、极有耐心的智者，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阻隔。没人能始终陪伴我们，但书却可以。只要我们去认真读书，不用蹉跎岁月，也可以获得这些学问、知识、经验和智慧。书是人类文明的结晶，值得我们学习、借鉴，不容忽视，更不容轻视。

而对于读书和写作之间的关系，古人则早已一语道破天机：“读书破万卷，下笔如有神”。若想“薄发”，必先“厚积”。翻译也是一种写作，只要我们读得够多，就会写得够好。

一、那么，具体说来，我们为什么要读书呢？[1]

可以有三个原因：

第一，书记录了学问、知识、经验和智慧，是人类文明与成果的体现和精华，是前人留给我们的丰厚遗产。只有继承了前人已有成果，我们才能以此为基础进一步向前发展。前人写书时，不但在创作和修改方面花了很长的时间，而且写书前的准备工作、素材积累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。而我们则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读完，这就给予了我们“站在巨人肩膀上”的后发优势。

第二，读书本身也很重要，“为了读书而读书”也是一条充分的理由。只有多读才能多懂，这是书本身的性质决定的。虽然不同的书讲不同的东西，但只有读完一本之后可以“举一反三”，才能更好读懂别的书。如果只读一本书，那我们就很难把这本书读懂。这是因为每本书都会涉及它以外的东西，这些东西不懂，这本书就很难读懂。

第三，多读书可以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指导思路和具体方法，从而帮助我们解决实际困难。一般来说，解决问题有五个步骤。首先是发现问题。然后是把这问题搞清楚。第三步考虑如何解决。读书就是找解决问题的办法。书读得多，办法就多；书读得少，办法就少；不读书，那就只能依靠自己有限的经验了。第四步，找到一个办法，看能否解决遇到的问题。这个不行，就再换一个，直到找到办法为止。第五步，继续试验，从而更好地总结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
我们应做又大又高又尖的金字塔：“大”是“旁搜博采”，“高”是各种知识都要达到一定的“高度”，“尖”是“精通”某种专门的学问。以精通的学问为中心，其它知识可以划分为“直接相关”、“间接相关”、“不太相关”和“毫不相关”等远近不同的多个类别、多个层次。正如胡适所说：

“那金字塔高四百八十英尺，底边各边长七百六十四英尺。塔的最高处代表最精深的专门学校；从此点以次递减，代表那旁收博采的各种相关或不相关的学问。塔底的面积代表博大的范围，围深[2]的造诣，博大的同情性心[3]。这样的人，对于社会是极有用的人才，对于自己也能充分享受人生的趣味。”

二、怎么读书：要做到“精”与“博”？[4]

“精”是眼到、口到、心到、手到。“眼到”是字和词都要认得。正如胡适所说：“书是集字而成的，这是字不能认清，就无所谓读书，也不必求学。”“口到”是滚瓜烂熟地背出来。即使不是好文章整篇都背诵出来，也要把精彩的语句或者段落背诵下来。“心到”是要懂每一个字、每一个词的意思：可以求助于字典、词典、百科全书等工具书；对所读内容做语法上的分析；有时候字和词的具体意思在工具书中是没有的，只能靠自己对已读内容的比较、参考、融汇、贯通。“心到”的重要一点是“读书先要会疑，于不疑处有疑方是进矣。”“可疑而不疑不曾学，学则须疑。”“学贵心悟。守旧无功。”（北宋张载语）“手到”是查参考书、做笔记。笔记可分为四种：抄录备忘、写提要、记录心得、融汇贯通后写有系统的文章。“手到”的作用是把读来和听来的模糊、零碎的东西细加整理，综合归纳，写成自己的文章，形成自己的思想，那才能算是自己的东西。

“博”是阅读的范围要广，古人说的“开卷有益”也是这个意思。

首先，读书这件事情本身有自己的规律，王安石在《答曾子固书》里说：

“……读经而已，则不足以知经，故自百家诸子之书至《难经》、《素问》、《本草》诸小说，无所不读；农夫女红，无所不问；然后于经能知其大体而无怀疑。盖后世学者与先生之时异矣，不如是，不足以盖圣人故也。……致其知而后读，以有所去取，故异学不能乱也。惟其不能乱，故能有所去取者，所以明吾道而已……”

也就是说，如果只读一本书，就不能完全懂得这本书，只有其它相关或者不相关的书读懂之后有了自己的想法，再带着问题和想法读这本书才能读懂。

其次，如果人只有一种本事，那就很难站稳脚跟。过人的本事，一定要多有几样。否则，什么都只知道一点，就“仿佛是一张纸，看去虽大，其实没有什么实质”。因此，理想中的人应该是“又精又博，像金字塔那样，又大、又高、又尖”，也就是胡适所说的：“为学当如埃及塔，要能博大要能高。”读书可以帮我们做到这一点。

三、不应该怎么读书？[5]

大家读书的时候好像是一样的，其实大不一样。有人读过后，着实找到不少宝贝；还有的人读了等于没读——既入宝山，却又空手而归，其中的原因是读书不得法。

第一大不得法是“不能专心”，也就是没有一样是读透了的。阅读的兴趣广泛当然好，但如果没有胡适所说的金字塔“塔尖”，也就是读书要读通、读精一两个领域，那就是古谚所说的“样样精通，样样稀松”（英语也有类似的说法 Jack of all trades and master of none）。

第二大不得法是“不能勤笔”，也就是光看不动手。“眼是懒汉，手是好汉”。一项任务，眼睛一看，感觉好难，但动起手来，就会是另一番模样。读书时找到“宝”，就该像捡到钱那样高兴——立刻动手将其收入自己的囊中，省得动手慢了被别人捡走。